怎么不评论?嗯?不喜欢?

【帝叔】眠

冬眠产物

被考试折磨的形销骨立,怒刀之 

  

  永宣元年的冬天,冷的令人窒息。


  大内总管王有端着两碗血燕汤,低首小步走入阁中。


  西暖阁的银丝碳烧的正旺,安神散的清淡味道在空中弥散。


  血燕汤凉的快。王有不敢贪恋阁中的温暖,轻声踱到御案旁。


  他悄悄看了一眼主位上的一黄一紫。


  也只有他来,宫里才会暖和些。


  “皇上,王爷......”王有低声唤道。


  “嘘。”


  景承浚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,示意他把汤放下就好。


  一袭黄衫正倚着他的左肩,陷入了一场好梦。


  王有轻手轻脚地放下了瓷盅。可瓷案碰撞的轻响,仍惊扰了那人的美梦。


  景启赭皱了皱眉。


  而王有则在景承浚不喜不怒的注视下,匆匆消失。


  怀中人模样姣好,此刻却眉头紧锁着。景承浚盯着他的皱眉,不作声,终究还是伸手,轻轻抚去他眉间的仇,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批奏折。

  


  日落西山,景承浚写下最后一个“可”,他的小启赭也别了周公。


  无论是安神散的抚慰还是炭火的温暖,都不及叔的怀抱令人舒心。景启赭一向想做个贤明勤政的帝王,此刻,他竟溺于温柔乡,难以自拔。


  殊不知,有人比他更珍惜这少有的独处时光。


  “叔。”


  “嗯?”


   景承浚麻了半边肩,正对着香炉出神,直到怀里一凉才回过神来,将他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。


  “再睡会儿?还是来碗血燕汤?”


  景承浚伸手去拿瓷盅,却被冰冷的瓷壁冻的收回了手。


  那碗汤,早就凉透了。


  ”王有。“


 ”无妨。“景启赭倒了一个碗底的汤,抿了一口。


  冰凉的液体滑入咽喉,他才走出了方才的梦境。


 ”朕不小心睡着了,叔怎么也不叫醒朕?白白浪费了好些时光。“


  景启赭尚未亲政,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他叔处理,实在辛苦。景承浚好不容易闲下来,带他批折子,谁知折子没看几本,他倒倚着他叔睡着了。


  虚度光阴,非明君所为。


  景承浚命人撤下了血燕汤,换上两盏明前龙井。待景启赭喝了小半杯,暖了胃,才悠然道。


  ”我们还有很长的时光。“

  




  永宣六年的冬天,同样冷的令人窒息。


  白雪压折了院中的梅枝,落得一地梅香。


  年轻的帝王从浅梦中醒来,他面无表情地推开西暖阁的窗,任由风雪涌入,吞噬屋内的丝丝暖意。


  ”皇上,您当心身子。“


  王有为他披上厚重的狐裘,小跑着去关了窗。


 ”王有,他说,朕还有很多时光。“


  王有不敢看他冷若冰霜的神情,顺着他的脾气说了句没多大用但好听的”皇上万岁“。

 

  ”罢了。“景启赭摆摆手,”灭一盆炭,安神散也是,朕闻了头疼。“


  永宣帝从小体弱多病,在院中赏个梅花都能染上风寒。奈何他和何太后都是要强的性子,寒冬腊月也只生一盆炭。


  怀王殿下随口调侃了一句天冷,此后他来,殿内所有的炭盆便都是满的。

  


  如今,他的身子也实在容不得他任性。血燕汤每日按时奉上,西暖阁备足了炭,四季如春。

  

  再过几日就要开春了,帝王眼里的薄冰却怎么也化不了。


  朱笔落下一个行云流水的“可”字,不知师承何人。


  一缕梅香逃了进来,淡而不凉,似故人,如幻蝶。


  万岁的帝王抓不住梅香,也留不住冬天,要这万岁有何用?


  倒不如大醉一场,大梦一场。


  可永宣帝在位六年,从未做过一场梦。

  


  

  

  
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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